第四话：计划
既然我们都知道了对手是个老沉、 经验丰富的称为老爷钟的校长， 就意味着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老沉的人都喜欢先拟计划再来变化。
不过既然那个老爷钟会放我们走， 就代表他主要的阴谋或计划不是被收藏在这里。
但放我们走是计划的一环， 这是确定的。
原因很简单， 他其实早就知道有人会来办公室。
只是迟早问题而已。
因此， 他已经准备好进来， 把事先计划好的台词对白说出来。
至于他知不知道我们认识他， 又是另外一回事。
依照估计， 他应该会以为我们不认识他， 因为凭声音一般学生是认不出来的。
但我们的怪咖队伍里有张天威这个狠角色在啊。
所以他或许不知道其实我们认识他。
但如果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呢？
不太可能，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一共多少人， 更不知道我们是谁。
所以老爷钟的目的也就只是找一些人来听他的台词。
踏出经历万分险恶的办公室， 太阳差不多就要沉没了。
我们拿回了自己的书， 但心里却回荡着黑暗里听见门外的恐吓。
张天威要上补习班， 温歌花要继续看完自己的书， 而我就继续想。
想到底老爷钟的计划是什么。
校门口种着高耸的老树， 我们各自步行回家。
拿着各自的书本， 我们都很快乐， 却因为刚才那一段危险的经历纳闷。
回家前， 我顺便光顾了『怪人咖啡馆』。
打开玻璃门， 下午拥挤的人潮显然退去， 店里只剩下疲劳但不能回家的员工看着墙壁或是天花板各行发呆。
老板却悠闲地玩手机。
我背着红黑格子的书包， 走到老板前， 也就是吧台前。
“达朗！ 达朗！”电话不断响出金币声。
大概过了半分钟， 老板的游戏输了， 才抬头。
抬头， 就马上看见了我。
“嘿年轻人！ 你又来啦？ 要咖啡还是茶？”老板亲切地服务周到。
“不了， 我只是来说一声谢谢。”我客气地说， 完全把摔杯事件抛诸脑后。
我举起我手上的小说， 老板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那本书跟我给你的钥匙关联在于？”
“你把钥匙其实是办公室钥匙， 我们上课时被没收的书都被藏在哪里。”
“是啊？ 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老板的样子极为刻意， 语毕之后，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题， 离开之前老板还请我吃一片蛋糕。
蛋糕不会说难吃， 却差不多是被肥肥胖胖的厚奶油。
牵强的吃完， 不料又端上一杯黑咖啡。
“吃蛋糕不喝咖啡会中毒的。 这杯是极品来的。”
多么无情的一句话， 好让卖不出去的食品有着落。
咖啡入口没有即化， 但是苦味却像刘翔冲线般的速度被感觉。
神奇的是咖啡吞下去后， 口腔的回甘融入唾液一起分泌出来。
再来一口蛋糕咬下去， 锋利的咖啡味加痴肥的蛋糕奶油， 简直阴阳调和！
不要停！
再来一口咖啡； 一个三角形
再来一口蛋糕； 一个圆形、 刚刚的三角形旋转中缩小融入扩大中的圆形。
多么好吃， 多么完美的组合。
刚才那个痴肥的奶油蛋糕竟然变得如此美味。
不对，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享受食物， 而不是在思考对策？
必须要终止！
最后一口蛋糕完美由最后一口咖啡配搭。
“谢谢老板， 我真的要走了。”我微笑， 试着包装虚假。
“不如我载你回家？ 住哪里？”老板竟然亲热起来。
“不需要啦， 吃了你的蛋糕还要你载。”我拒绝。
“有话要说。”老板小声地说， 他的脸瞬间严肃。
那一种危险的严肃散发着杀气， 如果我是云， 他的眼神就是大风， 不费一点力气就把我消灭。
这种状况下， 我只好答应。
老板带我到店外， 角落停泊着一辆白色的车。
从裤袋里拿出来的钥匙让车子发出了声音。
老板打开车门， 走了进去， 我也坐到车里。
“实话说， 其实那把钥匙是我偷来的。”老板关掉收音机， 启动引擎。
“你的动机是？”我大胆直接地问。
“你们现在的这个校长， 以前也是我的校长。 你们一定要为我报仇。”
尽信书！
不如无书！
“他当年也是这样， 不让我们阅读， 只让我们读课本、 作业或者是图书馆里的书。”老板的句子中， 语调如一但多了几分怨恨。
车子里的空调吹出冷气， 老板没有说话， 一些埋藏在深处的回忆正在激活。
“你们一定要让这个校长下台。 我相信你陈仁佑。 我相信你有这种能力。”
“凭什么？” 这种那么伟大阳光热血的志愿为什么是我。
“就凭你敢投诉我做的咖啡难喝。 就凭你敢上一个陌生人的车。”
虽然我觉得那两项事项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没什么了不起， 但被人称赞依旧还是很过瘾的。
“我试试看， 我试试看。”我草草了事。
“谢谢你。”老板的眼神带有一丝失望。
陈述了我家地点后， 车开了。
就在回家路上不久， 为了摆脱尴尬， 我发语。
“请问老板， 校长为什么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是那么安然？”发现了疑点。
“他有一个很特别的方法， 能够让学生害怕到不敢说出来， 久而久之学生还会以为校长说的是对的， 甚至产生校长是神这种幻觉。”老板操控着驾驶盘眼看前方说着。
“那这个方法是？”我继续追问。
“《脑波放射》”老板回答。
我陷入沉默， 然后又开始说。
“这个脑波放射不是需要用到声音的吗？”
“是啊， 但我们每一个人对校长的记忆很是模糊， 只是记得他让我们记得的事。 我是例外， 没有忘记他使用脑波的记忆， 要不然可能我还真会相信他是个好人。”
所以结论是， 脑波的放射需要扬声器， 他是个变态。
“老板， 如今要打败校长， 我们就必须要摧毁他的脑波样本。 我们必须要知道它到底存在哪里。”
“没问题， 包在我身上， 我可以骇客进入学校的系统然后把闭路电视的镜头也抢过来， 然后监视。”
“嗯， 我与我的另外两位队友会负责在校园内调查， 可能会有隐藏的扬声器。”
“为阅读自由战斗！”老板大喊。
“为阅读自由战斗！”我也大喊。
怪咖讨伐队伍， 多了个长不大的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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